第1节

慰，二哥故作轻松的笑容……她几步追了上去：“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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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脚步一顿，没有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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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通”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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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瞳跪了下来，急促地开口：“我、我家没有那么多银子，我可以将自己卖给你。我可以做很多很多的活，我很能吃苦！”她像是怕面前人不相信似的，摊开手，露出白嫩的、尚且稚气的掌心，“平日家里的活都是我干的，我什么都可以做！求小姐救救我家人，我愿意一辈子为小姐做牛做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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毡帽掉了，前额磕在雪地中，洇上一层冰寒，天色阴阴的，北风将檐下灯笼吹得鼓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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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有人的声音响起：“把自己卖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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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自己不值那么多银子，”陆瞳的声音有些哽咽，“但我什么都能做……什么都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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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手将她从地上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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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我的下人，可是会吃很多苦的，你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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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瞳喃喃道：“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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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女子似乎笑了一下，弯腰捡起掉下的毡帽，温柔地替陆瞳重新戴上，语气有些莫名，“我救你的家人，你跟我走。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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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瞳望着她，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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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个好孩子。”她牵起陆瞳的手，淡淡道：“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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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归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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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惊蛰，天气就渐渐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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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梁南地春江水暖，草被丰富。文人雅客喜种花草，山间小院里，处处可见山兰素馨疏密交错，大朵大朵的虞美人灿然盛开，锦绣纷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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