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

恰到好处地带了一丝哀婉，“如今爹娘去世，莺莺好容易赶到常武，才知姑母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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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老夫人心中松了口气，果如李嬷嬷所说，这王莺莺就是个来打秋风的破落户。估计是想在这里骗些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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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便也没了耐心，遂道：“你既是来找陆氏的，可知陆氏早已病故，柯家现下没这个人。况且，”她皮笑肉不笑道：“你说陆氏与你亲如姐妹，可过去从未听陆氏提起过这么个人，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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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不必担心，莺莺曾在常武县住过一段日子，左邻右舍皆知。老夫人可以令人去常武县打听，一问便知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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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老夫人噎了一噎，身边李嬷嬷立刻开口：“姑娘，先夫人已经去了，您纵是想要投奔，可如今大爷早已娶进新妇，和陆氏夫妻缘分已尽。一个未出阁的女子留在柯家，这不清不楚的，传到外头，对您的闺誉也有损。”她自认这番话说得很在理，哪个姑娘不在乎清誉？纵是想要打秋风，也要掂量掂量值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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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瞳目光微微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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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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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柔才过世一年，柯承兴竟已再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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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拢在袖中的手指微微攥紧，面上却浮起一个柔和的笑：“莺莺自知身份尴尬，自然不敢留在柯家。方才已经与门房小哥说过，此行，是来取走表姐的嫁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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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屋中静了一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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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柯老夫人缓缓开口：“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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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没有瞧见她阴鸷的目光，陆瞳细声细气地开口：“表姑母曾愿将莺莺记在名下抚养，莺莺也算半个陆家人。大爷既已与表姐夫妻缘尽，已成陌路。表姐又未曾诞下儿女，嫁妆，自然该还给陆家，莺莺可代为收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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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妻室病故，夫家理应归还亡妻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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