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

，省着点可饮两月。”陆瞳道：“来日春柳盛长，老先生切记少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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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话语气平静，姿态谦和，不见半分恼怒，倒是莫名让胡员外心中起了一丝愧疚，再看这小姑娘身子单薄娇小，如寒风中的一片轻盈落叶，胡员外顿生英雄豪情，一时也忘了自己初衷，只道：“胡说八道！谁说你不值得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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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筝暗暗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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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员外叹道：“你一个小姑娘，独自上京，此乃有勇。继承师父遗志，此乃有义。愿意悬壶济世、解病除疾，此乃有德。有情有义、有德有勇之人，难道不值得信任？单就这份心，也是世间皎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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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连杜长卿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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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员外又看向陆瞳，语气有些踟蹰：“陆大夫，你真要走了，那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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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茶自然不做了。”陆瞳道：“这方子，我也不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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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可以！”胡员外跳了起来，这回是真急了，道：“那药茶我如今喝了鼻窒好了许多，这两日连河堤都敢去了，往日那河堤上杨花一飞，老夫就鼻渊成河。陆大夫，药茶一定要继续卖，你也千万不能离开盛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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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瞳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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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长卿适时地插进来，长叹一口气：“都怪我这医馆没甚么名气，陆大夫又生得实在美貌，竟无一人肯信我们卖的药茶有效。要是有一个颇有声望、又良朋众多的人愿意为我们引客就好了。可惜我这人只有狐朋狗友，名声也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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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员外倏然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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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长卿又循循善诱：“说起来，过几日就是桃花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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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员外跳起来，拿起桌上的药茶闷头往外走，只道：“老夫知道了，放心吧，陆大夫，十日，十日以内，你这鼻窒药茶必然名满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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