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

sp;柯承兴摇头：“儿子问过了，他们都说没叠过。还有儿子的书，摆放位置也不对，是按陆氏从前的习惯摆的。半夜有时还会听见有人啼哭。”柯承兴面色惨白，恍若惊弓之鸟：“不瞒娘说，这些日子，儿子夜里经常梦见陆氏......梦见她浑身湿淋淋地同儿子索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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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老夫人勃然怒道：“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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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承兴猛地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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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静悄悄的，烛台里的火光跳跃，渡上一层浅薄火光在柯承兴面上，将他双目衬得越发悚然无神，竟不像是个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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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老夫人心中只觉一阵憋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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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個儿子自小被家中宠着长大，素日里别的还好，就是胆子小了些。从前老太爷在世时，便因此事喝骂过他许多次，总觉得大儿子妇人心性，难以立成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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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陆氏那件事上，柯承兴倒表现出与过去迥然不同的果断与狠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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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反而让柯老夫人放下心来。毕竟要担起一门兴衰，做主子的心肠狠总比心肠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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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陆氏的事已经过去快两年了，偏是在这个时候，柯承兴犯了魔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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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发癫不要紧，但如今秦氏进门，要是被秦氏发现其中端倪，起了疑心，就要坏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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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老夫人年事已高，自己并不相信鬼神之说，柯家生意做到如今地步，要说全然没沾过血也不可能。人都死了，纵是鬼又能做得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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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陆氏最后落得那么一个下场，又怨不得他们柯家，冤有头债有主，也该去找始作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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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柯承兴仍旧惊魂未定的模样，柯老夫人放缓了语气，道：“兴儿，此事多半有人暗中捣鬼，你可不能自乱阵脚。你仔细想想，要真是陆氏鬼魂，早已找伱索命，故弄玄虚这些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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