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的都没有,白瞎了一张好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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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与裴云暎说了几句,身子渐渐地乏了,芳姿扶裴云姝上榻休息后,又将裴云暎送到院子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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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灯在夜风中微微摇曳,青年面上的笑容淡去,一双黑眸比夜色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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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姿跟在他身后,低声地禀道:“……院里其他丫鬟这些日子都被侧妃的人寻理由打发出去了,只剩奴婢一个。王妃怕生事,没再领新人进来,不过应当撑不了多久。屋里的茶饮汤药都没敢动,王妃偷偷地倒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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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姿是裴云暎安排进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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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云姝是昭宁公嫡女,纵然再不得郡王宠爱,郡王府的人也不敢谋害她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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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了身孕的郡王妃就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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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王妃若生下儿子,就是郡王世子,这世上富贵险中求,只要利益够大,什么事做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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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裴云暎令芳姿进入王府,暗中保护裴云姝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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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一处灯火下,停下脚步,只道:“过几日我会再送两人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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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姿恭声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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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里人多眼杂,未必没人看出你身份。一旦被人抓住把柄,供出我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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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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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人对王妃不利,保护王妃为先,只要不将穆晟弄死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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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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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一下,才继续开口:“就算弄死了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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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得化不开的沉沉夜色中,花枝葳蕤,似有人影幢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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