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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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正是想如此，还没来得及与你说。但这眼下不失为一个办法，否则找不出对症下药的方子，疠所里的病人都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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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翠爹昨日听见我和医正谈及此事，愿意主动作为第一个尝试新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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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曈猛地看向他：“你让他试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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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目色陡地犀利，纪珣怔了一下，不解她为何如此激动，只道：“这对他来说也是机遇，是翠翠爹主动提出。况且我们并不会盲目用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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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曈打断他：“试药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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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味未经尝试的药作用于人身上，且不提后果是否真能有效，或许会带来更深的疼痛，何况他本是病人，我不赞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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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反对得很坚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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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珣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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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官院时，他一直认为陆曈用药刚猛霸道，药方大胆至极。试药之举，他以为陆曈会毫不犹豫地赞成，没想到她会如此激烈的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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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他能成功试出新药，翠翠将来或有一线生机。若不如此，整个疠所的人最终都逃不过一死。陆医官，我们来苏南这么久了，至今未曾治好一个病人。你是医者，明明知道此举并非全无害处，为何不清醒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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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曈看着他，默了一会儿，道：“因为做药人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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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珣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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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的痛苦且不提，对未知的恐惧会摧毁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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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道：“我知道你说的有理，但恕我无法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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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不再与他多说，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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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一回头，就瞧见疠所门口站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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