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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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戚清眼中是个死人，无论在盛京还是苏南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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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小宴看了一眼身后，疠所的病人们聚在门口张望，怕被病者们瞧见此等血腥场景，段小宴看着地上人问：“大人，怎么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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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刀收鞘，裴云暎道：“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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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松开陆曈，拧眉打量她：“有没有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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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曈摇头，正想开口，目光突然定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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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地厚厚白雪中，有一滴一滴嫣红滴落下来，在雪地绽落成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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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银刀已收回刀鞘，陆曈目光往上，落在面前人左臂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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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鳞禁卫服华丽又硬朗，色调冷泽，纵然受伤也看不清楚，然而仔细看去，左臂之上，有一线细细刀痕划过的口子，血就是从那里滴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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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受伤了？”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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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衙役冲她亮出匕首时，是裴云暎将她拉开，匕首近在眼前，他替她挡了一刀，若非如此，那刀应当刺进她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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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云暎低头看了一眼，不甚在意道：“小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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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仍看着她，视线将她打量，似在确认她是否真的安然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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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方和李文虎从远处小跑过来，看着段小宴等人将方才的杀手拖走，神色有些惶恐：“县衙里怎么会混进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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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冲着我来的。”陆曈道，“是我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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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二人不知盛京之事，一时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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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云暎看向陆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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