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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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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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珣愕然一瞬，与她解释：“他并不是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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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经在人身上实验的新药，作用于病者身上，不是药人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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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目光犀利，在她逼视下，纪珣僵持良久，终是败下阵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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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也不错。”他道：“丁勇身上桃花斑已渐渐开始发紫，先前汤药与他无用，若不赶紧换上新药方，他一定撑不过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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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医正认为，与其没有希望的拖延，不如试试另一种可能。”他看着陆曈，“况且丁勇所用药方，你也是看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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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药方都要经过每一位救疫医官的检验。直到确定当下的确寻不出更多漏洞时才会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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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珣道：“之前药方保守，可如今看来，表里纷传，邪气伏于膜原。半表半里，应当换用更强劲的方子。不是你曾经说过，天雄乌橼，药之凶毒也，良医以活人。病万变，药亦万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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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陆曈曾在医官院时对纪珣说的话，那时他不以为然，如今渐渐接受其中道理，她却不情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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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丁勇来说，一切尚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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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珣：“我和医正已经将所有可能发生的后果告知他，是丁勇自己的选择，他知道自己会面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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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曈蓦地抬头：“他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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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珣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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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人将要遭受什么，且不提新药结果，也许他在用药中途会浑身疼痛难忍，也许他会失明残废，也许他会丧失理智变成毫无知觉的一滩烂泥……谁都无法保证这些结果不会发生，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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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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