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节

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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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快乐的声音犹在耳边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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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蚂蚱！送给你，陆医官。这几日我和爹爹感觉好多了，爹爹说，再过不了多久，就能离开疠所。等到明年开春时，就能陪我去小河边捉螃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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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渐渐飘渺，又变成男人最后的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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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爹要走了……你别、别老想着爹，爹曾经告诉过你，人要往前看，不要一直想着不开心的事，你将来，要好好念书、好好过日子，若出嫁，爹在天上都瞧着，你要活到一百岁……下辈子，爹还给你编蚂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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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的好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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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好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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嘈杂声响追随着她，在她脑中不断回响，她漫无目的往前跑着，不知将要去往何处，直到身后有人一把拽住她，逼着她停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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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曈。”那人叫她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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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曈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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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曈。”他再叫一次，声音比方才更重，仿佛要将她从浑浑噩噩中彻底叫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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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曈茫然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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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云暎站在她身前，紧盯着她，声音冷沉：“你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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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被一盆冷水兜头浇下，陆曈骤然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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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苏南，不是常武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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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勇死了，她没能救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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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上下忽然失去力气，陆曈身子晃了晃，被裴云暎一把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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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云暎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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