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节

这屋子除了一张床，几乎可以说是要什么没什么，一眼看得到头，他何以打量得如此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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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云暎瞥她一眼，慢条斯理开口：“第一次进你闺房，自然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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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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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简直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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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里头，目光挑剔掠过屋中粗陋陈设，道：“你以前就住这么寒酸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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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潮湿昏暗，狭窄矮小，比起殿前司的审刑室，可能就多了张床，甚至还不如审刑室宽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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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不敢和殿帅府邸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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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你和你师父一起住山上吗？”他又回头，视线扫过角落，“怎么只有一张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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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小的屋子，更窄小的床榻，看起来只能容一人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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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曈抿了抿唇：“她不住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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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娘不住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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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药发出的声音会影响芸娘做新药，所以芸娘住在另一间草屋，隔壁草屋里有芸娘的医书和药籍，芸娘死前，让她把自己的尸身和那些医书一起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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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那间屋子就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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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她话，裴云暎意外地看她一眼：“所以，你一人住在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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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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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时候，芸娘都不在山上，很多个夜晚，的确是她一个人住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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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的、孤单的、平淡地过着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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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云暎注视着她，眸色闪过几分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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