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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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曈偏了偏头，贴着他耳畔，唇软软的，温热又清浅，嘟哝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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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云暎回头，她声音很轻，在风雪里一瞬被淹没，听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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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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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曈偏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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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梅峰的雪又纷纷扬扬下了起来，先头的小雪变成雪花般大雪，洋洋洒洒落在人身上，她伏在裴云暎背上，身上盖着斗篷，雪粒子很快铺满二人头顶，远远望去，竟似一道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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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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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朝着长空，轻轻伸出一只手，遥遥接住一朵雪花，雪花落在掌心，是一朵完整的形状，一点点消融，化为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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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曈喃喃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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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月最相宜，梅雪都清绝……去岁江南见雪时，月底梅花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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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岁早梅开，依旧年时月……冷艳孤光照眼明，只欠……些儿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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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云暎一怔，温声问：“这是什么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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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说话，把头伏在青年肩头，静静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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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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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梅峰的雪从山上飘下来，飘到苏南城中时，就少了几分凛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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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场里，一夜间，又多了两具病者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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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者尸体被掩埋进土地，更深的雪覆盖上去，茫茫一片里，渐渐分不清哪一处坟冢在哪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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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进脸色很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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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病每一日都有新人死去，医官们从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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