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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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妹妹发病很久了，在苏南也不是第一次，只是没人知道。之前我看见她流鼻血那次，也是毒性发作，不过被她搪塞过去，未曾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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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云暎接过纸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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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纸页很薄，只有一张。上头记载的字迹潦草而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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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初十，腹痛呕吐，出汗心悸，腿软不能走，半时辰后自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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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九，四肢厥冷，畏寒，隐痛，胸膈不舒，一时辰后自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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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十七，头目昏眩，昏厥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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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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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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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初三，呕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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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着纸页的手一紧，裴云暎脸上霎时血色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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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上头，一条条记载的是发病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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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的病，谁在痛，清清楚楚，一目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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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发病的时间间隔越来越短，疼痛的时候却越来越长，最开始是半个时辰，后来就成了一整夜。一开始是出汗心悸，到最近一次，已是呕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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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云暎的视线落在那张薄薄纸页上，那双曾握刀的、危险临于当前而纹丝不动的手此刻微微颤抖，仿佛握不住这张轻薄的纸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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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页的最上端写着一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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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昌四十二年，八月十二，胸痹，心痛如绞，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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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昌四十二年，八月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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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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