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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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曈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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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为何？”苗良方不解，“如今从苏南回来，正是吏目考核最重要关头，你辞官，常进也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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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曈笑了笑，温声回答：“常医正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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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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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先生，”她看向苗良方，“翰林医官院究竟是什么情况，您当年待过，比我清楚。我不适合那样的地方，亦做不来卑躬屈膝看人眼色的日子。在西街坐馆，为平人治病看诊，倒比在皇城里自在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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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良方看着陆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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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曈眉眼坦荡地任他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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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良方觉得从苏南回来的陆曈有些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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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陆曈总是沉默着做事，也不爱对人解释，好像她做什么，想什么都无人知道。其实仁心医馆众人都知道陆曈在做自己的事，只是她像块石头如论如何也难以撬动，便不约而同默契地选择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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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她却骤然轻松，像是已经做完所有该做之事，卸下一切不愿负担的包袱，轻松的、平和的，这分明的简单令人不舍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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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良方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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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他扶着拐杖，“你一向有主意，自己心中有数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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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盛京皇城里才生变故，各项关系错综复杂，此时急流勇退远离是非未必不是件好事。思及此，再看陆曈的决定，便也觉出几分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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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辞任，将来还是回医馆坐馆，恰好，我也有一事想同你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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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曈问：“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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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良方摆了摆手：“先不提，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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