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在原地没动，半晌却没有其他人下来，可能是电梯恢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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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章明眸色深沉地盯着他：“如果我今天不去找你，你是不是就跟那个外国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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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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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片刻，汤琰把脸生硬地转开：“不劳阁下操心，我还不至于那么饥不择食，更没兴趣干什么脚踩两条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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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章明吐出一道长长的气，但脸色还是黑得很难看，“总算你还有点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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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谁没有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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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人人都像他一样冷血、毫无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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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回到电梯间，程章明的手机就响了。他走到一旁接电话，汤琰看向他，又硬逼着自己收回目光，抬手摁下电梯按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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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从高层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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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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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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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章明回过头，汤琰正目视前方，漂亮又干净的脸颊泛着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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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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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琰肩膀微微僵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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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程章明低声道，“家里有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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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的嗓门高到连汤琰都能听个大概。有谁在笑着调侃：“什么有事，我看你是孤枕难眠了吧，哎呀懂的，都懂的，你就好好在家陪女朋友吧，东西我给你拿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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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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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俩还说什么谢啊，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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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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