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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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此景下，真恨不得立马买张机票飞去法国，就像其他人所以为的那样，抛下一切再也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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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看着甩开自己决然转身的汤琰，程章明怒火中烧，却又悲哀地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放任他这样醉醺醺的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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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他哪根筋搭错了，自己开车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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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他以为今晚就算彻底结束了，跑出去夜夜笙歌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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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向来就是这么任性，火气一上头就不管不顾，扔下他几天不见面不回电话也不是没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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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前强行把他拽进出租车，程章明不容拒绝地关上车门，没等他回神就绑上了安全带，“坐好，除非你想跳车。”语气阴得简直能滴出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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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去哪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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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黑着脸报出小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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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琰死死把头转往另一边，身体与他保持着最远距离，直到下车也没跟他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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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酒气熏熏的男人出现在安逸的小区里，就连遛狗的壮汉都对他们敬而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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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电梯，门上倒映着程章明冷冰冰的五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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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琰向后退一步，脸色异常苍白。程章明以为他有意避开自己，不由得深吸一口气，用力按下23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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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简直没有活人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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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没有一口，空气也冰冰凉凉的，到处透着倒春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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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琰胃里难受，跑到卫生间去吐了个干净，出来发现程章明已经烧好水了，胃药也放在茶几上等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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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琰眼眶酸得受不了，干脆背对着程章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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