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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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章明把东西搁到床头，坐床边看着汤琰，然后，察觉他眼眸不自然地动了动，心里说不出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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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这就走，不会留在这里碍你眼。”他沉声扔下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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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琰睁开眼，程章明的脸就这样蓦地印入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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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子冷得仿佛要杀了他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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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人的表情也就不过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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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买来的体温计就在枕边放着，头一偏就看见了，让人无从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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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琰心一横，哑声问：“你是不是想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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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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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套房你也有份，如果你坚持想留下我也没资格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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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章明眉头蹙得紧紧的，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汤琰，你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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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时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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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一小会儿，程章明脸色愈发难看，忽然俯身把脸的距离拉得很近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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削薄的嘴唇差一点就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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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示已经极其明显，然而汤琰完全没有抗拒，明摆着是打算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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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章明仿佛难以置信，又问了一遍：“你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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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怎么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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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我放不下你，只要这个人是你就会点头，还是说我太想念你的怀抱、你的温度，不想什么也不做就放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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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当我喝多了吧。”汤琰转开视线，刻意轻描淡写地说，“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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