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明负责听。有时汤琰心情好会多说一会儿，程章明就在那边做自己的事，甚至是听他念稿子，手机放在一旁当背景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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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过去半个多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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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着讲着，那边有敲门声，随即传来走动的声音。过了一小会，程章明回来了：“吴重来借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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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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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又去了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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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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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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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怎么不在家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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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章明适时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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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明明放假也要跑去另一座城市，又为什么明明刚回家又要来所里。只是似乎面对一室冷清，自己更愿意找点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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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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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汤琰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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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两个月而已，他已经开始不习惯没有汤琰的生活，不习惯看不到汤琰，忍受不了长期的分离。明明从小独立，他却已迅速习惯了这种温存，像毒药一样渗进骨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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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从解释，只能岔开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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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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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引开汤琰的注意力，他听到那边假装淡定的口吻，“好多了，昨天就跟你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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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自己被谴责了，程章明想，汤琰嫌自己啰嗦。但该问的还是得问，这人一向不大会照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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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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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也不怎么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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