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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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想放下手机，眼前跳出一条新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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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便下来一趟吗，我没带门禁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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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章明脸色难看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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径直坐电梯下楼，发现汤琰就站在外面，垂眸盯着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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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开门的动静，汤琰抬起头，表情有点诧异，像是没料到他会下来的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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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程章明硬邦邦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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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面杵着，汤琰不太自然：“刚才你在洗澡？我还在想你怎么不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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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章明冷冷地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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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脸转开：“上去吧，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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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现在气温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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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进电梯，还是没有话题，而且程章明站得很远。门上映着他冷硬的模样，汤琰沉默地看着，心一点点往下沉，不确定自己今晚来得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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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出院的？”进家门以后，汤琰主动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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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章明不冷不热地说：“上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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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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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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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再度僵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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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琰在客厅坐着，程章明漠然地问：“喝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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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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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进厨房，程章明撑着台面站了许久，心一再地隐隐作痛，连带着头疼欲裂，恨不得把外面的人轰走。可罪魁祸首却对此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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