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与她相伴相依

外地不知道带点什么回来，最后一站是在上海，就给你们一人带了件羊毛衫，也不知道合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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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你，这么远，行李又多，还买东西回来，真是难为你了！”方妈妈亲呢地埋怨我，“别再这样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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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迎蓝买的东西方妈妈就是喜欢！——多好看啊！”她拆开包装，拿出衣服，挑出那件银灰相间的套头毛衣，问我，“这是哲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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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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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看，这颜色，这款式，又时尚又文气，里穿外穿都合适。”她满脸是笑，拿着衣服在哲华的前胸后背比试着，然后问：“试一下吗？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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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华不做声，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神色之间有了些腼腆和拘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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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妈妈帮他把外套脱了，眼镜摘下来，将毛衣从头上慢慢地套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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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儿的肩又宽又平，毛衣穿在他的身上，有形有款，迎蓝，你说是吧？哲儿这样一穿，还真是好看！”方妈妈对着自己的儿子左看右看，理一下袖口，又抚平一下衣服的小折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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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哲华低声叫，并将手摊开伸向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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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妈妈将眼镜放在了他的手里，我忍不住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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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华，其实你可以不用戴眼镜的，你的眼睛看上去和常人没有什么不同，不戴会显得精神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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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华的手在半空中停滞了下来，但是，片刻之后，还是完成了他所要做的动作——将眼镜戴回在鼻梁上，遮盖住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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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我要走了！”方妈妈突然一声惊呼，“迎蓝，你和哲华聊着，我去去店里，你方伯伯在你来之前就打电话要我快去，你一来，高兴得我竟给忘了。我去去就回，你可千万别走啊！晚上方妈妈做好吃的给你，等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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