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淡绿 第81节

老鹌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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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镜衡回过神来，骂骂咧咧，怎么说我爹也没得罪过你，用得着这么招呼他么，啊！别说，还挺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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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罗众要他少打岔，说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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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事就是，栗清圆头一回正经八百地给冯镜衡撂了冷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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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镜衡几乎五点钟不到就在她公司楼下等她了，足足两个多小时。他觉着怎么着，她也该消消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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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去讲和的。不，甚至是求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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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栗清圆始终冷冷的。她依旧电话里那副据理力争的说辞，她没有偏袒她父亲，但不意味着她就认同冯镜衡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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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清圆习惯的职业思维便是临场自救。即便她哪场翻译开了天窗，那也是她该得的，复盘时，这是她的经验甚至苦果。她唯一要自省的就是，下次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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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他不想他父母为难到她一样的心情。栗清圆说：“许多事情我能讲，因为我再任性，我和他们伤不到情分。而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爸真的是那种冥顽不灵的人，他一门心思反对到底，你要我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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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镜衡听后，就着她这个假如，试探着问她，“你会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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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清圆丝毫的遐想与委婉都没有，她如同转述她甲方诉求一般的客观与冷静，“冯镜衡我不想骗你。我已经不是做梦的小女孩了，相反，我是个悲观主义者。许多被家庭认可的婚姻都未必走到最后，更何况不被家庭认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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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镜衡几乎一秒甄别了她的答案。与他料想的丝毫不差。他反而更中意她了，那样哭哭啼啼忸忸怩怩说些她也不知道的话，就不是栗清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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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这么清醒地摆正爱情在她人生旷野的位置，本身就是一种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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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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