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落水后 第1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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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时姚云晖也留意着顾瑾玉的反应，沾毒的这十二天来，他的眼神似乎逐渐蒙上混沌的一层翳，也许是因烟毒的催化而无时不沉浸在幻觉当中，多数时候都是神志不清的迷乱状，正因迷乱，才愈顺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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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云晖感到满意，尤其是看到顾瑾玉回头驻望云暹，一副父子同病的模样时，他更加感到酣畅，报复的快感甚至压过了爱子生辰带来的情绪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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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瑾玉越混沌，姚云晖的成就感越清晰，只是在回到金碧辉煌的内殿，看到姚云正为数不多的狐朋狗友来时，姚云晖骤然感觉到顾瑾玉的身上爆发出了激烈的情绪，即便只是稍纵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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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时也并未察觉不合理，毕竟顾瑾玉和高鸣乾一直有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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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让顾瑾玉一瞬藏不住所有情绪的是，他看到高鸣乾系在腰带上的一缕青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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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柔软的青丝打了一个熟悉的结。葛东晨从他马车上抢走顾小灯时，顾小灯割下了长长的头发送他，挽好的结就是这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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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幅长发现在还保持着挽结的样子，作为顾瑾玉最想带走的陪葬品静静地藏在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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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灯隔空和他打了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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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这儿？他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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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瑾玉一直认为自己够镇定够冷静，沾毒也行做戏也行，在没实现摧毁这地方的目的之前没什么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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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他涌生了快要压制不了的慌乱，心海里争先恐后地惊出一句又一句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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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瑾玉只能在失控前低头捂住自己的双眼，此时瞳孔肯定是红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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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灯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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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千机楼忽然变成了一个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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