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落水后 第149节

梁邺城的水既冲刷不掉烟毒，也浸不了北境的破军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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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是十月初一寒衣节，张等晴趁着城中再兴祭祀的关节，冒雨带领部下好手一起潜去千机楼的种植据地，尽管已是第五次秘密勘测，每次深入都惊心动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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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等晴仗着大雨的遮掩潜入了两天，艰险地全身而退，回到据地后刚喝口热水，就被神医谷传来的最新消息骇得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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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一旁的顾平瀚被喷了一脸热水，眨也不眨地任由水珠流进眼里：“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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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等晴惊骇之下把水杯捏碎了，怒不可遏得简直想揍顾平瀚一顿，抬头见他一脸水，怒火勉强平息，咬牙切齿地把神医谷那头的消息告知：“托你们西境水师的搅和，千机楼的死士闯进了神医谷，其中一个掳走了我‘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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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平瀚下意识后退一步，怕被弟控当头一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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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今年中枢庙堂强势干涉，西境的江湖仍会维持着阳川上下游的平衡，千机楼再人多势众也不能这么迅疾地突破神医谷，顾平瀚钝钝地感到对张等晴的抱歉，但很快又发现他意外的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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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跟着冷静了，傀儡进不了食，但含一含无妨，于是他把流淌到嘴角的水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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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等晴头顶乌云密布，冷静但不淡定地骇了半晌，直到手里被塞来新一杯热水才回神，抬眼时看到顾平瀚古井似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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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灯真的被掳走了吗？你的反应，不太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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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等晴手抖起来，连日来无从发泄的惶然焦虑挣出了一丝半缕：“小灯压根没去神医谷避祸，留在我家里的是易容成他的样子的苏家人，他……跑去千机楼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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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平瀚迟钝地想了想，笨拙地安慰：“瑾玉会保护好小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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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等晴沙哑地嘶吼：“他最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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