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下四周,车厢内昏黄的灯光下,旅客随着火车轻轻地摇晃进入了梦乡,有的斜靠着,有的歪着身子躺着,有的睡在座椅底下,女人压着男人的腿,男人靠住女人的肩,不管他们相识不相识,旅行把他们安排在一起,他们也顾不了那么多,瞌睡逼着人体谋求休息,睡得那么香甜,头发散了,涎从口里流出来,用手背一揩,歪着脑袋又睡。叶青枝长到23岁,第一次同异性挨得这么紧,而且这个人来爬桥村工作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他的才华、他的魄力、他的工作方法、他遇事不慌的谋略,特别是他对农民事业的执著追求的赤诚的心深深感染着她,影响着她,淤泥中要不是遇着他把自己救出来,也许葬身湖底了!她也曾想过,夏雨晴才26岁,如果不是有妇之夫,和他结成终身伴侣,爬过人生的激流险滩,登上人生的光辉顶点,让人生、爱情、事业交织在一起闪光,造福别人,也光耀自己,才不负此生,才是有滋有味的活着,但是她不能。
卖甲鱼挣回了二十多万元,按照各人捉甲鱼的多少,分别记在了各人的名下,作为股金投资办酒厂,本是一件大喜事,但是陈五毛不同意,他说他捉的一只六斤六两重的大甲鱼是甲鱼王,当时卖的是一千元钱一斤,卖了六千六百元,而其它的甲鱼只卖两百五十元钱一斤,应当特级特价特别处理,他共捉了二十斤零六两甲鱼,按两百元一斤算,股金为4120元不合理,应该还加上甲鱼王多卖的4950元,合起来应该是9070元才合理。对于陈五毛提出的问题,叶青枝召开了专门会议研究,有的说是小农经济思想作怪,有的说是农民爱钻牛角尖的习惯势力,还有的说是阶级斗争的新动向,陈五毛的爷爷是富农,这个富农的孙子就是想破坏村里办酒厂!究竟怎么下定论?七扯八拉了一回,莫衷一是。夏雨晴笑了一回,说:“社会前进了,我们的思想要跟着前进。怎么能扯上阶级斗争呢?地主富农摘帽都十四年了,我们还是用老眼光看人,不能啊!想办成一个企业,就应该像陈五毛这样把每一笔账都算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才行,只有这样,企业才充满活力。我的意见,按陈五毛的意见办,给他记9070元的股金。”
钟鸣主任气乎乎地说:“这看搞么事啊?过去批判的搞臭了东西,现在又香起来了!”
二十万元现金,在一九九三年对于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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