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菠菜炒了我就来敬酒。”一会,他便把菠菜端上来了,用白毛巾揩了手和脸,捧了酒瓶,到每一方双手给客人酌满杯,说:“今天没有好菜,但是我的心情特别激动!”夏雨晴望着这位56岁的老农民,听他讲激动什么?“夏组长,我先敬您一杯。怎么说呢?过去来了工作组,我一听说,胯子就像弹棉花地颤,工作组到来之日,就是我挨斗之时;现在,您不但没有斗争我,还把我当成了一个人,当成了一个信得过的人!您说我能不激动吗?”夏雨晴站起身,双手捧杯,说:“谢谢您,干!”陈根生酌满杯,向叶青枝敬:“爬桥靠你掌舵的!五毛靠你教育的!”叶青枝说:“感谢您的支持!感谢您的盛情招待!”钟鸣和何满香互相敬了,炉中的柴火熊熊,桌上热气腾腾,人们的脸上春光融融,嘴上蜜意柔情,酒后吐真言,酒中鼓干劲,这一餐酒喝得舒心。
叶青枝回到家里,牵牛到湖边的沟里喝了水,把牛栏的屎尿清理了,垫上了草木灰,从稻草堆上扯下一捆草,把牛牵回牛栏系好,牛慢慢吃着草,和善的眼睛望着这位漂亮的主人。她回家点燃烟囱灶,烧了一锅热水,舀了一盆热水端进夏雨晴的房里,说:“夏组长,你来洗呀。”夏雨晴放下手中的笔,笑了:“你太客气了。”脱了鞋袜,洗起来;叶青枝舀了水,端进自已的房里洗了,她想起昨天俩个人一块洗脚的情景,想着夏雨晴说的话,心里怎么也弄不明白,这一个人怎么会是这样?“我像没有感觉呢,让我想一想”真是一个怪人!昨天烦得我一夜没有睡好,今天研究工作,又说在商品经济大潮中不知道淹死了几多董事长的,烦人、烦人,真是烦死人,叶青枝的两只脚不停地操着,心里像火烧。
夏雨晴来到叶青枝的房里,说:“我们今天还是换床思考?”
叶青枝两眼望着他,一对眼睛又大又圆,盈满秋水,饱含愠怒:“有什么还要换床思考的?你一个离了婚的男人,我一个未婚的女子,俩个人的志趣相同,工作目标相同,性格合得来,人才也般配,同住一间屋,同在一口锅里吃饭,一年多了,互相之间了解得透彻,知心知已,如今我只求你说一声‘同意’,现在就可以结婚,同床共枕,还有一个么事换床不换床啊,我的雨晴!”叶青枝说完,不顾一切地钻进了夏雨晴的怀里。夏雨晴慌忙后退三步:“不,不,不!爬桥村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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