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仲所言,也恰好是温瑜当初不曾说出口,但早已旁敲侧击提点到,更何况身在南公山时,赵梓阳研读兵书阵图时,云仲亦是或多或少瞧过些书卷,最不济也能知晓,经几载狼烟遍地的大元,本就属地广人稀,乃至于早年间曾传出说法,大元骑甲不满万,满万则无敌的说法,而仅仅在这场为期几载的内乱之中,单是铁骑,王庭胥孟府两方战死沙场的,就不晓得有几万。
但凡一遇战时,人力钱粮,几近可说是填入无底深渊当中,比起寻常时节讽刺王公贵子,青楼买醉花千两黄金打水漂听声响,都更骇人听闻。
然而凡天下战事,大多无外乎几样,掀翻旧制昔日权贵,另起炉灶,或是拓土开疆,一来为君王钟爱本职,二来可使民富国强,相比于古时凭游牧为生的部族,只知劫掠财宝钱粮,更似是舍鱼而取竿,高明了不晓得多少。再可使格局改换,另择新路,既得名也得利,尚可期冀于名留青史,实在是一举多得的妙事。
或许一地乱象横生,而民生
艰难多有戾气,只消将其不着痕迹引到拓土开疆,或是两地相争上,无数麻烦便迎刃而解,就如同燕祁晔当年收服大元东境各部族时那般,纵然有万般不愿,可得知有极其广阔的姑渌两州的得以纳入囊中,变为牧地草场,自然唯胥孟府马首是瞻。
饮口茶汤润喉,云仲蘸着清水,在茶壶茶盏之间划了一道,随后才笑吟吟继续开口。
「诚然这般掠取地盘,开疆拓土举动有无数好处,更容易夯实格局,然而一味蚕食鲸吞,总是要惹得天下人皆敌视,钱财富集,厚此薄彼,一碗水又怎能端得平坦,或许有诸国得利,凭这等四处扩张引以为安身立命的本钱,但
就如同人过招一样,次次不输,便一次也输不得。」
「胥孟府兴于攫取大元江山,败也败在攫取大元江山,一味鲸吞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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