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瑜悬着左手坐到桌案前,颇为无奈地看了眼一旁聚精会神的小姑娘,指尖点点新写就的银钱数目,总觉得这丫头不晓得是从何处学来的守财奴性子,但要说这调拨接济大元东境的银钱数目不足,好像又有些牵强,倒是难为小姑娘青穗算计得这般准。
“可渌州同样是久经战事,急需银钱修养,总不能知晓渌州油水丰盈,就要在过年前宰大户,对渌州百姓,未免不公。”青穗嘟嘴,极不情愿地添好笔墨,划去方才写就的银钱数目,又添了个不大的数目,将宣纸推到温瑜眼前,很是痛心地闭紧双眼,“姐姐过目就是,再要多添,实在有心无力,就眼下现状,渌州百姓没准连岁末都不好过,家家不见得有多少余粮,真要是这城主府被人围起来跳脚谩骂,我可当不起这罪过。”
刘澹当年从青楼里接出的小姑娘青穗,现如今不单单是接过青罡城,甚至将大半渌州都经营得极好,温瑜伤势初愈,便常常前来青罡城城主府内走动,越看越发心惊,凭这等岁数把持半座渌州大事小情,除却天纵奇才,好像实在找不出什么词形容,甚至温瑜自问处理起这些大小琐事,都不见得有青穗老练。
有人尽终生也学不来皮毛,有人生来无需多费心思,就可稳稳当当坐于高位,眼力手段,分毫不差。
甚至青穗到现如今,已学来如何哭穷,替渌州多留下一分银钱,不论温瑜如何磨破嘴皮,始终就是半步不让。
就在两人针尖麦芒,各执一词寸步不让的时节,府门一开,来人快步上前一把扯住青穗脸颊,使劲向上提了提,差点将小姑娘由太师椅上提起,青穗好容易折腾半晌,才将那只练刀练得老茧堆叠粗糙至极的手掰开,差点因吃痛涌出泪来。
“小穗子手劲不小,让唐大爷瞧瞧,呦呵,城主府吃喝果然好,又喂胖了三分,日后怕是要愁嫁人喽。”
似这般轻佻的,自然是同样回返渌州养伤的唐不枫,见青穗吃痛,嘿嘿一笑,又揪起小姑娘面颊捏了捏,“不必说,又是做守财奴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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