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泪,他说:“是我对不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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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没有看到那一刻傅逢朝回头,落过来的同样复杂难言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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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酒醒后梁瑾已经不太记得这事,哪怕现在傅逢朝提起,他其实也记不清自己当时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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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定要问这么隐私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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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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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能问,是梁瑾不知道要怎么答,他只能含糊说:“很久以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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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甩了后悔吗?”傅逢朝偏要追问,不肯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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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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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十年梁瑾也反复问过自己无数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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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他好像怎么做都是错的,从那个雨夜走出家门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没有了回头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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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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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傅逢朝的声音唤回,梁瑾勉强镇定说:“后悔有用吗?这个世上最没用的两个字就是后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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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狡辩,”傅逢朝提醒他,“你在心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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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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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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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逢朝说出这两个字,近似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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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瑾握紧手机的掌心冰凉:“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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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抱歉?”傅逢朝轻讽,“梁总,被你甩了的人是我吗?如果不是,你跟我道歉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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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瑾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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