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节

关上之后，她对管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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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你跟我出去一趟，我可能要找机会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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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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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没有惊讶，他甚至不问楚玟到底要杀谁，黑暗里，两个人都很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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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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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楚玟拿出来了打火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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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随便打了一下，并没有火焰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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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学会在平静里保持愤怒，也要学会在愤怒里恢复平静，管家，我现在到底是愤怒还是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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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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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玟抬脚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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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跟在她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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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边的黑暗里，他们的脚步声次第交杂在一起，走向相同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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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我希望当您看着我的时候，您是平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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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的声音突然响起，楚玟的脚步顿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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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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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谧的黑暗里，她的声音沉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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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会愤怒，我不可能回来这儿……我也不是一个聪明人，当初也被耍得团团转，能在这鬼地方走到今天这一步，就因为我心底存着这么一股气儿。即使看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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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看着你，我也会想起无尽的火焰，它们并没有烧毁无尽的谎言，只有在熊熊烈火中放开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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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沉在了楚玟的嗓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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