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赋予他的意义就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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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应了一个人，这首曲子只会弹给他听。”方知锐淡淡道，“你换一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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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河不懂方知锐话中的含义，但是不答应就是不答应，她也没怎么纠结，想了一会儿翻到下一页，指了指谱面的标题《水边的阿狄丽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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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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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锐再次按响琴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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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首曲子很熟悉，小河有时会在学校里的广播听见，但隔着音响和听方知锐亲手听出来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旋律逐渐由缓变急，高潮时小河几乎看不清方知锐指尖的动作，只感到急促如雨点的琴音敲打在心口，久久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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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声逐渐平缓的时候，方知锐开口问她：“为什么要跑到校门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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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河低下头，琴声戛然而止，等了好一会儿，方知锐才听到小姑娘嗫嚅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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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说……今天会有很多爸爸妈妈来接小朋友，我想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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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约定的那样，方知锐只问她一个问题，接下来又是一曲朦胧轻柔的《蓝色多瑙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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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河不知道多瑙河是什么，但那条“小河”有着和自己一样的名字，她安静地听，沉浸在自己天马行空的幻想里，直到那道低沉冷冽的声音再次向自己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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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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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能有自己的爸爸……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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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妈妈”这个字眼，小河的神情又有些焦躁起来，她咬着自己的手指甲，不断重复：“妈妈……妈妈……老师说每个人都是平等，但他们为什么能有自己的爸爸妈妈？我想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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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教室的琴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课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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