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后出了一层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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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已经付出过代价了不是吗？那时、那时你不是把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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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因为方知锐的眼里没有丝毫情绪变化，好像高中的事只是对季时一个小小的惩罚，而这样的惩罚对方知锐来说根本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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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让对方付出十倍、百倍的痛苦，他就不会停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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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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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离的气氛在短短几分钟凝滞住，林沐菡僵硬地挪开视线，看向水槽里被掰得七零八落的菜叶，半晌，才长长地叹息一声，疲惫道：“知锐，你要做到哪一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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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让季时影响你们的生活。”方知锐语气柔和了一点，“抱歉，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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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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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回忆让林沐菡忍不住红了眼眶。林西图中考前的日子大概是她一生中最混乱的时刻，方裴胜养在外面的情人找上门，她为了离婚焦头烂额，忽视了林西图的状态，结果最后竟然发生那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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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看到他儿子满身污泥地躺在病床上，裸露出的皮肤上到处都是伤口，被医务人员急匆匆地推进抢救室时，她觉得天塌了也莫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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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方知锐说得对，季时根本还没有受到该有的惩罚，过去的伤疤只是强行被她强行缝补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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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道伤会一直蔓延溃烂，再怎么懦弱地回避也改变不了既成的事实，林西图也总有一天会想起来自己身上发生过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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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锐，这么说可能太自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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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沐菡闭了闭眼：“我和西图现在都只是普通人，那些权贵之间的事太复杂，我怕西图又被卷到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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