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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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董？”耳边忽然响起秘书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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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剑波猛地睁开眼，自己没睡，刚才想到儿子小时候给他的电话留言。他与蒋月如离婚时，问儿子跟谁，儿子说，想跟妈妈也想跟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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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儿子太小，不懂离婚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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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孩子问题上，他们夫妻俩没有交恶，孩子小先跟着妈妈生活，随时都可以到他身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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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随妈妈回北京后，基本每天都会给他电话留言一条，有时甚至两三条，直到儿子与几个堂哥堂姐打架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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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岁半多不到五周岁那年的暑假，蒋月如照例让人送儿子去港，那天他正在开会，管家打电话给他，蒋司寻跟几个堂哥堂姐打架，脸上挂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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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完他赶回深水湾道，儿子一直抹眼泪，忍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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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管家说，儿子从头到尾没哭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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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质问：“你为什么打架？为什么先动手打人？谁教你的？这样是不对的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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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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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你为什么先打人？在幼儿园也这么打架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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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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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司寻，我问你话你好好说，这样很不礼貌！你看看你什么脾气，总是爱闯祸，在家里打，在幼儿园也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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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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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就是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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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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