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节

脆女音后，是略带沙哑的老人复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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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地，老人的复述声越来越快，逐渐靠拢夏望安的音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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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下雷电附此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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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尽妖邪去无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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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声音完全重合到了一起，明明都声量不大，却如雷霆轰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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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同时收笔，同时抬手掐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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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的是，夏望安对着的是空气，玄诚对着的是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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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周边突然狂风大作，面前黄符嗖然飞出，白发沾了雨丝，露出满是皱纹面上，一双凌厉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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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望安仿若引导，她抬手，他也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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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列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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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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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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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雷鸣声自上空猛然炸响，随着符咒飞出，数道雷电被引下，落到蛇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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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在惨叫，身体内，却又传来了诸多人类的声音，那是一个人死亡时，尽可能记住的部分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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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要收衣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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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穿花衣……妈妈你听我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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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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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们到了女娲基地，就是新的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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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菜真是越来越贵了，我们还是自己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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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的声音渐渐消失，化为星星点点，飞往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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