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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泽从闷热的梦里醒过来，心脏砰砰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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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寂静无人，他揉了揉醉酒后发疼的脑袋，翻身爬下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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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掀了床帘进来，扶着他坐好，递给他一杯水，“喝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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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菊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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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泽喝了水，缓了缓喉间的干渴，微搂住妻子，把头埋到她颈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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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香微微僵了僵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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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两兄弟都喜欢往她颈后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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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泽眯着眼轻嗅着妻子耳后肥皂的清香，“换香皂了？这个香味好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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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忘啦，我之前去那个不要票的小卖部买了香皂，玫瑰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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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泽被她提醒，记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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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妻子抱起来，让她趴在自己身上，和她一起懒懒地躺回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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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间有人打开门进来，是施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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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煮了绿豆粥，去食堂打了些炒肉丝和凉菜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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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施泽搂着菊香在床上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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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了？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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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海的声音和往日一般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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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在国营大饭店吃了一大桌菜，一家人也不算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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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窗户大开着，空气里情欲的味道早就散去了，菊香眼睛却不敢看对面的大衣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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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间的荒唐像做了场迷乱的春梦，身子到现在还有些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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