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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蟾苦笑一声,在旁门左道,诸多妖邪的眼中,这确实没有太大的区别,也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伏背公已经死了,灵虚子还好好的活着。
活着的,永远比已死的,更值得尊重。
他不由想起师傅仙蟾公,其在教内精心营造的,那种同仇敌忾的气氛,还有拉拢的几位大妖,左道巨擘,及其自月宫花了大人情求下的行雨法旨,都将因为这一事而重新计划。
岭中,罕见有雷云拢聚。
苍穹一如墨染,铅云低垂,沉沉压向枯槁山峦。
忽有长风裂云,自九天奔涌而下,卷起焦土尘埃,呼啸如万鬼呜咽初歇。
不多时,一点、两点、无数点冰凉,自那昏冥深处坠落,敲打在滚烫的焦岩与皲裂的硬土上,好似无数点淡墨在地上一挥而就。
那雨初时疏落,继而渐密,终成万千银线,琤琮不绝,织就天地间一片迷蒙水幕。毒日匿形,唯余雨声浩荡,冲刷着累月的尘灰与旱情。
在五仙教一处灵山上,仙蟾公保持着听闻噩耗后的沉默,望着山外龟裂焦土在雨中贪婪吮吸,深壑渐次弥合,他的手中紧紧抓着那道未曾往雷部发出的行雨法旨。
“好个灵虚子,好个神通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