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虚实过往,乱成一团,过了许久才慢慢回过清明来。
不过,心头越是清明,越容易感时伤怀——张行抬头看见那轮与家乡无二的大号明月当空而照,低头又看见满地皎洁月光,竟然难得再度泛起一丝思乡之意。
再然后,几乎是本能一般,他就吟诵出了那首诗来: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诗作吟罢,张行叹了口气,转了个身便要接着去睡。
而也就是此时,一个还算熟悉的女声忽然从屋顶传来:“张行,我都不知道你一个中垒军的军士,居然有如此好文采。”
张行怔了怔,平静以对:“文华天成,偶有情思所至,便可让人轻易捡拾……白巡检既然到了,何必只学人家做贼的,当个梁上君子?破院虽小,难道没有巡检的位置吗?”
话音刚落,白有思便凭空而落,只是一转,便从容坐到了院中椅子上,然后对着起身出门相迎的张行开门见山:
“冯庸夫妇是你杀的吗?”
张行面色不变,昂然反问:“巡检为何这么问?我还以为你来找我是关心同列,前来问候的呢?”
“你胡扯什么呢?”白有思怀剑而坐,含笑以对。“秦宝来给你送趟书后,便连续数晚在承福门外做盘桓,而那里又恰好对着案发酒肆……这么明显的破绽,难道不是你情知冯庸是个正七品总旗,自己遮掩不住,然后故意留给我的吗?不要老是欺负人家秦二郎老实。”
张行摇了摇头,严肃以对:“巡检想多了,若无凭据,还请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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