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春（作者：白芥子） 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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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尴尬一笑：“我知道了……其实我十几岁时就见过你，还给你送过生日礼物，你可能不记得了。我爷爷跟我说今天来见的人是你，我本来还挺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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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瑾闻言微怔，忽然有些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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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乐怡说的人，是真正的那个梁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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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哥还在，会喜欢这样温婉恬静的女生吗？也许会、也许不会。他没法替那个梁瑾给出答案，他就算做得再好，有些事情也注定是无法替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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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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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道歉真正出自肺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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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轻舒一口气：“算了，也不能强求，你肯直接说出来已经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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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瑾认真说：“是我浪费你时间了，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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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说话间抬眼，就这么毫无预兆地撞上了前方不远处的另一双眼睛——傅逢朝自雕花门另侧过来，不经意地一个偏头，与他目光交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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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逢朝与身边人说了一句什么，对方独自离开，剩下他停步原地，脱下的西装外套随手搭在臂弯里，点了支烟，近似好整以暇地盯上梁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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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乐怡真正笑起来，她没有看到另边盯着他们打量的人，与梁瑾说：“你已经说了三遍‘抱歉’，真的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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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瑾有些不自在，傅逢朝的目光存在感太强，难以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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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钟乐怡的声音一顿，迟疑道，“我觉得你跟从前似乎不太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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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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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女生说完又道歉，“我说这种话是不是会冒犯你？我随便说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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