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服猫咪法则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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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渺对着弟弟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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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前并不会削苹果，但在餐厅打工久了，这项技能熟能生巧，已经做得非常好了。这双平时只握着画笔、敲打键盘的双手，多了斑斑未愈的刀伤红痕。娇嫩的皮肉乍一经过高强度的劳动，掌心被磨得一片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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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所餐厅待遇很好，接待的客户也是过去的“熟人”。父亲的商业敌人或许不屑于赶尽杀绝，但那些曾经认为陆渺孤傲离群的富家子弟却得到了乐趣，他们总会玩乐一般地羞辱贬低他，用各种磋磨惩罚别人的方式进行曾经做不到的践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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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似乎能让他们从中获取人上人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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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渺不能再失去这份工作了，小拂的手术费还没有凑齐。哪怕这条路走下去是无底深渊，会失去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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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这是陆拂第三次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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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凑过来看，苍白的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你最近真是太累了，都没有好好听我说话。我上次跟你说的事你还记得吗？我搜到程老师前一阵子参与了一个首映礼，录到她的视频肯定只有现场的媒体有，能不能……嘶，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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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提到程似锦的一瞬间，已经熟能生巧的陆渺动作一顿，锋锐的刀片切入果肉里。他一直压抑、克制着自己，一直想要躲避那种如影随形的恐惧和念念不忘。陆渺的喉结动了一下，想要若无其事地继续削苹果，却突兀地扎进旁边的指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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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染了刀锋的边缘，指腹上一瞬间刺痛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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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疼痛并没有完全盖过惴惴不安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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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渺说了句“没事”，然后熟练地清理血迹，贴上创可贴。他沉默了半晌，忽然出声：“小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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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陆拂抓着他的手看了看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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