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出这一句,朱景洪发出冷笑,而后说道:“这一句……难道就改不了了?”
这一句的意思很明确,就是对外宣称不会折腾,会做一个循规蹈矩的守成之君。
在登基这样重大的仪式上,对外进行这样的表态,是朱景洪无法接受的事。
草拟的诏书已送了三次,第二次他打回去时,就直接在这句上做了标记,可内阁来了个换汤不换药。
草诏具体是由翰林院负责,但内阁肯定是详细审过,其他人装聋作哑也就罢了,连赵玉山也对此毫无作为,便让朱景洪很是失望。
“让内阁几人到弘德殿候召!”
“是!”
吩咐完这件事,朱景洪从软垫上起身,再度回望了先帝之神位,然后便转身走出了大殿。
今日热孝期满,他这皇帝便除去了孝服,换上了寄托哀思的青袍,接见大臣他也穿的这身。
首辅赵玉山、次辅郑志清、三辅叶炳维,在弘德殿等了有十几分钟,朱景洪才出现在了殿内。
行礼之后,朱景洪便示意三人起身,然后先是问了一些政事,三人各自对分管事做了汇报。
这些事聊完后,朱景洪把内阁递交的诏书拿与这三人。
待这三人又看了一遍,各自已经开始思索之时,朱景洪便从御案后起身,问道:“范仲淹有云,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诸位爱卿皆学富五车,可知此言有何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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