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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的,她竟然不想把这个平日里自己讨厌至极的男人,推向危险的漩涡。
紧咬牙关瞪视云皎月,心里门清,“说的好听,什么让我交出通行令牌。”
“安南是藩属国,这艘船一旦开在汪洋大海上,可以随意改变行船方向!”
“只要船上的粮食足够,她完全可以在海中飘着,再任选时间到达任意的藩属国!”
云皎月不置可否,事实上那艘船的确不是去往安南。
而是去往新罗,新罗贵族阶级以会说大齐语言为荣。
姜世子妃带着财富到达新罗,不会愁语言交流和改嫁的问题。
最重要的是,新罗不比安南天高路远,去那里最合适不过。
要是姜世子妃不愿意去新罗,也可以辗转去倭国。
换言之,她离开渡口之后,将会踪迹难寻。
裴瑰越想越气恼,她平生就没有几次堪称是被人扼制住咽喉要挟做事的经历!
胸口难以平息怒火,“祁夫人,你真是好手段!”
“假使、假使我真的交出令牌,纵使外人不会知道令牌出自我之手,也会知道令牌出自拱卫司!”
“你分明是想让我夫君认下送逆党妻子出大齐的罪名!”
裴瑰心底燃起一团无名怒火,在嫁给宁顾行至今,她不知做了多少让男人大动肝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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