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终于还是快步走上去,挡在第一阶楼梯那里,才问:“阿荻,你怎么了?”
阿荻茫然的目光落在他脸上,仿佛依然陷在另外一个境地之中。不过,在看清他面容时,她的神情便慢慢地松懈下来,低下头,用略带沙哑的声音说:“我听到你们说……说画上的濒死情景,又想起了昨日我们在荐福寺见到的那个被烧死的人,觉得太过可怕,好像……好像有点吓到了。”
“哎,没事,我们就是对着这幅画那么一形容。其实大家都是随口一说。”他赶紧安慰她。
阿荻点点头,又慢慢抱住自己的身子蹲了下来,低声自言自语:“他们什么时候离开啊……我得下去替伯父熬药了。”
“哦,我爹的药我来吧。你既然怕见人,就在楼上待会儿。”张行英说着,锁好了放画的柜子。
从张行英家出来,黄梓瑕与周子秦一路,向昭王鄂王告别。
她看见鄂王李润脸上的表情,这个仙气飘渺的小王爷,如今神情恍惚,虽然还强自笑着与他们告别,但眼神已经变了,目光落在了虚无的彼方,眼中再也没有其他东西存在。
那张画,到底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值得鄂王这样神思恍惚?
黄梓瑕思索着,慢慢骑着那拂沙,与周子秦一起顺着长安街道旁的槐树阴走回去。
盛夏的长安,槐荫生凉。无名的小鸟在树上偶尔轻轻唱一声。
与她一起并辔而行的周子秦,抬手在她骑的那拂沙头上拍了拍,说:“崇古,这样也不错嘛,别担心了。”
“咦?”黄梓瑕抬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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