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转过脸,假装自己只是路过,踱着方步向庭院深处走去。
她至今还记得,日光将庭树的枝影投在父亲的身上,那一条条清晰的影迹,当时毫不在意,可此时想来,却依然还历历在目,仿佛那种影迹不是映在父亲的衣上,而是用血画在了她的心上。
她不知道自己发了多久的呆,是李舒白轻轻地碰了她一下,她才回过神。
吕至元依然跪在堂上,侍卫们已经给他上了枷锁。
崔纯湛坐在堂上,一拍惊堂木,又顿了顿,才问:“下跪犯人,你杀害同昌公主、公主府宦官魏喜敏、京城大宁坊住民孙癞子,证据确凿,人证物证俱在,是否伏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