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难寻,这,算不算她的用处?至少于他而言,一张冰雪一般的白皮儿比头上那顶郡主的帽子实用太多了,在局势未明之前,先留着给自己用也未尝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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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不过是略一打转,到底还是先回到了正途,赛罕正色道,“不急,待我先问你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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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早就料到他是如此,只是面对这般气色平和的无耻,雅予依然气得攥紧了小拳头,“你出尔反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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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生气,唇就微微颤,似是寒气相袭。小脸上不知可是当真冰冷,这好一刻那雪还未融尽,随意点缀着那雪白粉嫩,极像盒子里那颗带了冰碴子的小红果儿。瞅在赛罕眼中,清凉滋润,颇是对口,心中的热燥难得地适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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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急不恼不答话,一双眼睛凹在高高的眉骨下,双眸深不见底,却那目光平平只管看着她,里头什么都没有,看不出奸刁,看不出狠毒,似是当真不在意她答或不答,摆设一般,只例行公事。这两个月来,雅予因着这郡主的衔处处被人小心藏匿,只寥寥见过几个胡人,不是恭敬、惊喜便是淫恶,眼中无一例外都是企图。此时看着这眼中空无一物,雅予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难道自己本身这筹码已然无用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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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问什么?我若是答了,就把孩子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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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刻开始,你只能答,不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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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究竟是哪一派?他是瓦剌的将军,吉达当时逆反于他只说是应了上头指点不想招人耳目,可今夜他杀得毫不留情,难道说瓦剌内部也有纷争?还是说……他与鞑靼勾结?雅予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处境如沉渊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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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达要带你往何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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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我回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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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何不往南走要往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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