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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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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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你，两边清。最便宜的是，中原并不知道你还活着，所以，你一旦曝露在所有人面前，两方于你，没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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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语声是一贯的低沉，此刻听在耳中更觉阴冷而不容驳斥，像是一枝朱笔签了她的死令，曾经的厌恶都变成了绝望，“那……六将军，你……你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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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我没那个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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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的冰水都已干去，她那细嫩的脸庞并未因此而有稍许的暖色，依然是雪一样白，一样清冷，一样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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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可以暂且留着这孩子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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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听着好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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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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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罕摇摇头，“我不能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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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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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罕站起身走到帐帘边，撩起一角，便有人递进一个小包裹。他一臂揽了，走回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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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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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予赶紧接在怀中，打开小襁褓，一个瘦瘦弱弱的小娃娃，睡也似睡得有气无力，只淡淡的奶香熟悉得人心酸。低头，轻轻将那小手拿起，腕见一颗小小的痣。鼻子一酸，泪再也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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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看到女人的泪没觉得腻烦，赛罕忽觉肩头沉了一沉。眼前这二人，实在关系重大，留与不留，他都担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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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我身边，即日起，约法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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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予抹去泪，抬起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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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忘记你是谁，学好蒙语，再不可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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