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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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轮到陆随不好意思了，他上完药，帮楚荆把裤子穿好，说：“抱歉，那日是我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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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哪儿不对了” 语气里仿佛书院的夫子在教训顽劣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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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该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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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荆若有所思，把戒指收回衣服最里层的内袋里藏好，嘴上还说什么“这银戒本来就是你的，要回去也是天经地义，但你不该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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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随本就理亏，道：“是我错了，那日我以为是从我身上掉出来的，便捡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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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未想要回，送了你便是你的，永远都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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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滚烫的汤药连带着室内的空气也变热了，楚荆脸上发烫，扯开话题道：“对了，那个袭击我的人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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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随叹口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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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楚荆才躺下去又猛坐起来，差点牵扯到腿上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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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慢些。”陆随把人扶着，在他腰后垫了垫子，“你那得力手下审了他一夜，此人身份不明，死也不肯开口，身上又藏了毒，昨夜毒发身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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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毒？”楚荆本能联想到韩琰的川乌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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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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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随拿出个小瓷瓶，里面还剩一颗红色药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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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随推测道，“早些年我曾经在军营抓到过奸细，暴露后也是一样藏毒自杀。这种人多半是被训练的杀手或是受人威胁，买凶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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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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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荆见他神色有些疑惑，问道：“只不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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