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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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目都是猩红刺眼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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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禁城天降大雪，楚荆站在人群中，他看到父亲被人扒了官服，只穿一件里衣赤脚站在午门前的雪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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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问你一句，你可认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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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无罪可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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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掌刑太监又问：“勾结边将，意图谋反，证据确凿。你可认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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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无罪可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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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何人骂了一句，“奸臣”、“逆贼”，周围掀起一片辱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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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尉一棍打折了他的双腿，他只能趴在地上，头颈被杖棍死死压进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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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刑太监转过身，道：“杖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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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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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荆清楚地记得，自己数了二十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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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杖高高抬起，重重地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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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荆听见了父亲微弱的闷哼声，刺目的红从身体里流出，连身下的白雪也被染红。自始至终，他都不曾说过一字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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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人早已气绝，掌刑太监微微抬手，连看也不看一眼，两人上前来拖走了尸体，留下一道由深变浅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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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荆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到府里的，却怎么也出不去了。一夜间，大门被重兵封锁，任何人不得进出，有家仆爬了墙想往外逃。被当即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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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之主惨死，再没有父亲在身旁，一向温柔的母亲的不发一言，只是静静躺在床上，双目安详地阖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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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荆跪在床榻前，握起母亲冰凉的手，轻声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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