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城市待足两年。距离够近,期间从不回国,只让两位阿姨把他带过去。
之后又因工作需求搬到海德堡。坚持不回家,任他父亲如何恳求。
他四五岁,不得不适应从香港飞到法兰克福的漫长航班。年纪太小,时差反应剧烈,吐得昏天黑地。
这样过去两年,他父亲和外公同时受不了了。
他母亲坐在儿子的病床边,最终妥协。
但回国之后又意外得知,在这几年里,丈夫逼两个年轻女孩打掉孩子。
她在家里嘶吼、尖叫、将大学时代写过的信件撕成粉碎。
她望着那个高攀的男人:“你当时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谁的女儿。”
他沉默不语。
“你到底知不知道?”她站起身,“我问你知不知道!”
他最终说:“孩子还小。”
她捂着脸,哭到声嘶力竭。
七岁的儿子躲在门后听,在她不再发出声音后,慢慢走过来,小声告诉她:“妈妈,你还是走吧。”
她抬起头。
沉默、乖巧而天赋卓越的孩子。
她抱着他大哭。
她的丈夫开始回家,无论多晚都赶回家。他们分房很久,他渐渐没有耐心。某一天晚上再次被拒绝,暴躁想要强来,被她甩了两个耳光:“滚!”
两个人从十八岁到三十五岁,将近二十年的时光吵成一地狼藉,谁都没有注意到门口坐着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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