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实在太多太多,好奇大于使命,成果只是反复加固原本就乏善可陈的道德体系。季允之曾经认识一位毕业后毅然前往叙利亚做通讯报道的加拿大男生,他们在大马士革分别,一个月后却得知,男生意外死于流弹。
面对生命消逝,这种理性都能够迅速生效,发觉任何不合时宜的伟大志向都从不晃动历史分毫,并导致过程里的牺牲变得寻常,于是和解。
美国朋友也耸肩:“你知道,有些加拿大人就是喜欢把自己当救世主,空白而从不出错的社会性格。”
基于对死者的尊重,他没有对此做出任何评价,尽管理性同样这么认为。
但现在他自己爱上一个人,一个过分脆弱却又离奇坚韧的人,他的灵魂也会为之晃动。
所有“为什么”和“客观存在”都被感情淹没,他甚至相信,她不情不愿又点到为止的拥抱,都比他所有判断好用。
心脏在奇异的坍塌里,径自联想到,失去她的呼吸是如何让人感到煎熬。
他承认他也感到茫然,他们之间解不开的死结,比别人之所以般配的原因都要多。
但正是因为如此,他确信紧紧抓住她才是唯一解。只要她叁十岁他们还在一起,她会慢慢变得放心。
不过在这之前,在眼下,或许需要改变一点策略。
这头发是真够短的,堪堪垂在肩上位置。
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季允之盯着她,想告诉她这样无非少一点温婉,但更俏丽。
还是一样可爱。
“……什么事。”一一捂着马克杯,拒绝看他,“不能电话里说吗?”
他又安静半个月。但周五晚上忽然给她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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