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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重镜没忍住,开门蹿了出去,偷偷缀在段轻章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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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墙边冒出个头来,段重镜悄悄偷看着那抹熟悉身影进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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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公良院中太多护卫,他先前被段公良截杀过,如今不敢轻易靠近。段重镜咬着手背,心急如焚,却又顾虑着看守的护卫不敢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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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天色已经黑了,房内点起了灯火,影影绰绰现出三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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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重镜努力辨认:坐在椅子上枯瘦的身影当是段公良,站在离门口最近的地方的看发髻应是段轻章,而边上那佩戴发冠的第三人,他并不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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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重镜手上一痛,低头才发现手背被自己无知无觉间啃破了皮。他连忙换了个位置,离书房更近了,能听出书房内的人在争吵。声音隔得太远,听不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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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爷似乎听到了段重镜的心音,书房大门打开了,房内的声音清晰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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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的段轻章神情冷肃,“我不能让父亲一错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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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木不可雕也,你今日敢踏出这扇门,往后就别喊我做父亲!”段公良拄着拐杖出来,枯瘦的面上青筋毕露,狰狞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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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贵为三朝元老,理应比我更懂得孰轻孰重。”段轻章寸步不让,厉声道,“现在通知陛下和殿下,速速派人封锁长安城及周边城池,能把损失降到最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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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公良大声道:“不用上报,我一样能派人截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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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段轻章冷静道,“段家没这个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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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意只做提醒,却不知这句话犹如一巴掌甩在了段公良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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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段公良面色又青又红又白,五彩缤纷,他咬紧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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