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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若风提气跃起,蹬着壁角而上,堪堪挂在檐边上。身影一荡,瓦片轻响, 人已经在空中滑过道圆润的弧度, 半跪着落在屋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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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拍拍手上尘土,起身过去, 似笑非笑,明知故问, “在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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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宥丞捂嘴打了个嗝儿,“呃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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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至方宥丞身边, 扑面而来的辛辣之意几乎要把眼眶辣出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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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若风腿边撞到什么, 低头一看,好家伙, 好几个空坛子垒做一堆。这得喝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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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家伙真是闲的。”他把手搭在方宥丞怀中酒坛边上。方宥丞懒懒抬了下眼皮,松开抱住坛子的手臂。以至于柏若风往外一抽,酒坛便轻而易举落入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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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数虽然不高,但也不能当水喝。”柏若风掂了掂,坛中只剩不到一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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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宥丞撇了撇嘴,道:“喝水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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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若风气出笑来,踢了踢他小腿,逼问道:“那喝酒便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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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宥丞垂眸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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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当然也没意思。只是上次不欢而散,他打定主意,若柏若风还生他气,假借酒醉,能不要脸地疯一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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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看来,柏若风心情还算好。是已经从段府得到了什么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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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查了些东西的柏若风提着酒坛落坐在对方身侧,放松地抻着一腿,曲起一腿,舒舒服服叹了口气。他双臂后撑,看着头顶的星空,兀自道:“今夜天气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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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现在没什么人的时候。”柏若风盯着天幕看了会,直至眼眶微酸,方才眨了眨眼,指着天穹道:“你知道有一天,人类会造出能上到太空的机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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