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摸了摸自己完好的胸膛,没有摸到梦中无数的血窟窿,眼前昏暗的房间亦不是遍布白骨的黄沙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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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倾盆大雨,屋内燃着安神香,暖和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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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若风低头看着手掌,愣愣看了半晌,才从噩梦里回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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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能活多久呢?不过百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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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已经活了二十四年,转眼又在异界活到二十四岁。他的人生有一半都是在此处,就连梦里也不再是久远的那个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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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若风按了按额角,打算起来喝杯凉水。他刚要起身,才发觉腰间横着条手臂。顺着那条手臂往上,他看到了边上躺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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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睡觉时,神情亦是紧绷的。柏若风哑然失笑,小心翼翼把那条手臂从腰上拿开,蹑手蹑脚起身,想要跨过睡梦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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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方宥丞呓语一声,睁开眼,半梦半醒间拽住他脚踝,“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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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柏若风低低应了声,“弄醒你了?我下去喝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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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宥丞没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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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若风想了想,道:“喝完水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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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试图抬脚时,已经没有了那股阻力。柏若风下榻去,灌了几杯凉水,意识清醒不少。他无意识转着掌间的杯子,盯着雨幕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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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若风放下杯子,走到窗口往阵法处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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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把院子冲得一干二净,莫说血迹,就连他刻画的凹槽都洗刷掉了。柏若风若有所思看了眼榻上的人,把窗户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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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那点雨声便被隔绝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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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若风轻手轻脚回到原位躺下,一条手臂便搭了过来,横在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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